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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統天津站站長吳敬中的工作總結

發布時間:2021-03-29 21:31:06

1、吳敬中有哪些很有人情味的話?是在什麼情況下說的?

在電視劇《潛伏》中,要論給人留下最深刻印象的,還真不是余則成,因為他跟李涯謝若林一樣,個性特點鮮明,美中不足的是不夠老道。他們都不如吳敬中那樣貼近人性貼近生活,此人堪稱官場現形記第一主角。

作為軍統(保密局)天津站站長,吳敬中並不像其他特務那樣目光陰冷心狠手辣,反而妙語連珠令人忍俊不禁。咱們今天就來看一看吳敬中最有人情味的三句名言,從中體會一下他復雜矛盾的內心世界。同時請讀者諸君品評一下:吳敬中到底是不是一個好丈夫?


第一句:沒有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

左藍犧牲,余則成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不去進行做後的告別。

這就顯示出余則成經驗不夠老道了,這就是所謂的欲蓋彌彰——如果你心裡沒有秘密,去見最後一面有何不可?

余則成的表演,當然瞞不過老師吳敬中——在青浦特訓班,是吳敬中教會了余則成偽裝與偵破。

學生這點小心眼兒,吳敬中當然能一眼看穿,他面色凝重地對余則成說:“去看看吧,道個別。”

余則成居然還心有顧慮:“站長,這不算通敵吧?”

吳敬中依然面色凝重:“想多了,沒有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看看吧……”

這師生二人的對話,吳敬中顯得比余則成還悲傷,這是因為坐到吳敬中那個位置上,已經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感情——眼看秋掌櫃被捕後咬斷了舌頭,吳敬中也是滿臉凝重站起身來,肅穆地扣上了原本敞開的衣領。

吳敬中如果不是峨眉峰的上級雪山,那麼他這個動作,就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尊重。


第二句:處罰是可憐的手段,我用不慣

作為一個資深特務,作為軍統一站之長,吳敬中的本色應該是心狠手辣兇殘暴戾,在這一點上,周養浩徐遠舉就是典型。

但是吳敬中卻與周養浩徐遠舉不同,他當著下屬的面明確表示:處罰是可憐的手段,我用不慣!

在吳敬中所有的下屬中,色厲內荏的馬奎是很喜歡用刑的,但是他面對鬼子的酷刑,馬上就變節投敵了——越是外表兇殘的人,內心越是怯懦,馬奎其實就是個草帽姐花臂哥,囂張但是無能。

就連余則成,這個被吳敬中評價“心重手不狠”的機要室主任,也不介意對抓來的人“大刑伺候”。


幸虧那個人是李涯的手下,要不然余則成就鑄成大錯了:翠平只是說那個人不是自己這條線上的,但是在天津的潛伏者,並不僅僅是峨眉峰這一條線,那人也許是其他團隊派來暗殺陸橋山的呢。

吳敬中不喜歡動輒處罰,是因為他知道處罰根本就沒用:對堅定者是白費功夫,對懦弱者動刑,掏出來的可能也是假貨。

吳敬中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一個真正的上位者,是不屑於吆五喝六咋咋呼呼的:大白若辱,大方無隅,大器免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道隱無名。

吳敬中之道,就是為人之道,也是為官之道。當然,我們也可以稱之為權謀之術。


第三句:不注重情分的人難堪大用

沒有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處罰是可憐的手段,我用不慣。這兩句話是吳敬中幾十年特務生涯總結出來的經驗之談。而他的第三句富有人情味的名言,簡直是放之四海皆準,古往今來適用:“不注重情分的人難堪大用”。

吳敬中對下屬還是很照顧的,不敢給房子給傢具,還時常請大家帶著夫人一起喝酒,他真心實意地具備敬酒:“向勇敢而善良的抗日夫人,表示敬意。”

站長鄭重其事地站起來敬酒,夫人們卻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了打麻將話題,弄得站長一臉無奈。


吳敬中一臉的無可奈何,因為這個話頭兒,是他夫人挑起來的。要不是余則成站起來打圓場制止了同事夫人們的七嘴八舌,吳敬中端酒杯的手都舉酸了。

從這里我們就能看的出來,吳敬中對夫人是包容甚至是溺愛的——盡管已經是老夫老妻,吳先生的前列腺也出了問題,但他看老伴兒的眼神,還是充滿了柔情蜜意。

吳敬中也知道自己的夫人不是很優秀:“我太太也是個粗人,除了麻將上的字,其他的字一個都不認識!”

吳敬中說這番話的時候,連眼角都在笑,他可不是嫌棄夫人不識字,而是在為自己驕傲:“別忘了夫妻情分!”


吳敬中笑著調侃自己夫人“沒文化”之後,鄭重其事地對余則成說:“在我的眼睛裡,不注重情分的人,難堪大用!”

這句話不是軍統天津站站長對手下機要室主任說的,而是老師吳敬中對學生余則成說的。這句話不管出自何人之口,都是洞悉人性洞察人心之言。

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如果一個人對妻子兒女都沒有真情,又怎麼會對事業忠誠?

這時候我們不禁想起武俠小說里的一句話:這個人很怕老婆,就是再壞,又能壞到哪去?

2、吳敬中在《潛伏》有哪些看破不說破的事情?

在《潛伏》中,余則成並不是最亮眼的一個,包括李涯謝若林陸橋山在內的反派人物,都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尤其是軍統天津站站長吳敬中,從老謀深算到插科打諢,在他冷幽默的妙語背後,好像還深藏著一個老特工的悲哀。看吳敬中所做的七件事,我們不禁產生一些疑惑:難道這就是看破不說破,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如果把吳敬中比作軍統青浦特訓班的教官,那麼戴老闆就是班主任,余則成跟這二位有師生之誼,所以馬奎陸橋山都只能甘拜下風——馬奎死磕,結果把自己磕死了;陸橋山比較聰明,他選擇跟余則成結盟。


至於一根筋李涯,雖然掌握了余則成的實質性證據,但是吳敬中裝聾作啞,他也無可奈何。而吳敬中的表現,也確實耐人尋味——他的表現,不像一個經驗老到心狠手辣的高級特工,倒像是一個看破紅塵明哲保身的痴聾家翁。

言歸正傳,咱們還是來看看吳敬中在七件事中的作法和妙語,請讀者諸君分析一下吳敬中言行背後的深意。

第一件:左藍犧牲,吳敬中表現得比余則成還沉痛。


左藍犧牲之後,余則成的表現很反常——他居然表示不去進行最後的告別,並且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倒是吳敬中表現得比余則成還沉痛,整個過程中面沉似水,似乎也在為左藍惋惜。

事實上吳敬中早就掌握了余則成跟左藍的關系,而且還進行過試探。左藍就是在吳敬中試探行動之後犧牲的。以吳敬中豐富的教學經驗和對學生的了解,再加上數十年刀尖上起舞的經驗,余則成的反常,落到吳敬中眼裡,那就是大問題。

但是吳敬中看破不說破,他之所以提醒余則成“沒有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就是不想讓自己這個學生變得像其他特工一樣冷血——不講親情的人,不可重用,特工也是人,沒有人性的特工豈不變成了工具?

第二件:秋掌櫃咬舌明志,吳敬中整裝肅立。


吳敬中雖然是軍統天津站站長,但是看完整部《潛伏》,也沒看他手上沾染一滴鮮血。

看來看去,從抓人到審訊,吳敬中是能不參與就不參與,他只對抓貪官感興趣——那是典型的黑吃黑。

秋掌櫃被抓獲,吳敬中參與了最後的審訊,結果他看到了令他肅然起敬的一幕:秋掌櫃為了保守秘密,也是讓余則成放心(當時余則成的身份還很微妙),以咬斷舌頭來表明自己寧死不屈的堅決。

秋掌櫃的決絕,震驚了余則成,吳敬中則用另一種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緩緩站起,注目肅立,扣上了原本敞開的風紀扣——如果不是有部下在場,如果不是立場不同,吳敬中舉手敬禮,也是可能的。

吳敬中整裝肅立,既是發自內心,也是一種表態:我的手下嗎,咋就沒有秋掌櫃這樣的人物?

第三件:走馬換將,對李涯深信不疑。


按照敵中有我我中有敵的特工行情,雙方互派卧底,那是必須做的事情,但是走馬換將這種事,卻很少有人做——換出去的是堅定者,換回來的沒准兒已經變節。

吳敬中用堅定的秋掌櫃去換佛龕李涯,其實是一種違背軍統家法的冒險,萬一李涯是派回來的,那他吳敬中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吳敬中還是換了,如果不換,秋掌櫃必死無疑。換回來的李涯,馬上成了天津站最重要的人物之一,行動隊隊長這個職位,只能交給最可信之人,沒經過任何審查的李涯掌控最重要的部門,吳敬中這是在進行一場賭局:你是我派出去的,我就得把你接回來。

在天津站,唯一忠於吳敬中的,可能就是這個李涯——馬奎陸橋山都在上面有關系,而且也未嘗不想抓住吳敬中的把柄取而代之。

第四件:陸橋山吃裡扒外,吳敬中手下留情。


吳敬中給予李涯完全的信任,對吃裡扒外的陸橋山,吳敬中也沒有趕盡殺絕——余則成的勸說,只是給了他一個台階,如果吳敬中要殺陸橋山,即使是戴老闆復生說情,吳敬中也有辦法讓陸橋山“越獄被擊斃”,那個在現實中和電視劇里都隱藏極深的盛鄉,就是這么死的。

吳敬中沒有執行家法殺掉陸橋山,其實是給陸橋山身後的人一個面子,同時也說明他根本就不怕陸橋山反噬。

後來發生的事情表明,即使陸橋山腦袋上有欽差大臣的光環,吳敬中要弄死他,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情。如果不是余則成翠平搶先動手,陸橋山將會身敗名裂,死得更慘,因為吳敬中和李涯已經挖好了一個大坑,要把陸橋山埋得十八輩子都爬不起來——不但要搞死,還要搞臭,預備好的一大桶污水,足以讓陸橋山成為多方公敵。

即使是打定主意弄死陸橋山,吳敬中也不會親自動手,余則成親自審訊李涯留在案發現場的手下並拿到了口供。這口供是套在李涯頭上的緊箍咒,也是為他日後甩鍋埋下了伏筆:余則成可以作證,陸橋山是李涯殺的。

第五件:對余則成李涯敞開心扉,勸二人認清時局。


吳敬中唱衰,正顯示了他的精明:他准確預測了戰爭結束時間,至於誰勝誰負,更是一目瞭然,甚至天津北平的最終方式和結局,都在他預料之中。

只可惜吳敬中的警示,被兩個下屬忽視了。余則成是故意裝傻,李涯是一條道走到黑,看到兩個親信的表現,吳敬中嘴角露出了嘲諷的微笑,話也說的很明白,大意就是凱申物流積重難返,調整是不可能的。

第六件:敷衍黃雀計劃,明知不可為而不為。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堅持,明知不可為而不為,是智慧。

吳敬中知道凱申物流必將崩盤,所以跟夫人事先找好了退路:你帶著家當先走,我找機會也撤。

因為已經打定主意不肯跟破船一起沉沒,吳敬中對李涯精心策劃的黃雀計劃不屑一顧,甚至多次拒絕審閱參與人員名單——直到最後,吳敬中也沒看那個名單一眼。

吳敬中沒看那個名單,就是最好的自保之道:那幫小黃雀做了什麼壞事,我不知道;他們被抓了,也不是我泄露的消息。

不管那一方面評估黃雀計劃的功過,都找不到吳敬中的半點責任。黃雀計劃出爐的時候,吳敬中應該早就知道余則成的身份了,所以他多次拒絕余則成的主動請纓,但是他不敢保證余則成沒有插手,所以他斷言:“那個計劃沒前途!”

有餘則成插手,那個計劃還能有前途?吳敬中對余則成這樣說,其實也是一種暗示和敲打。

第七件:帶走余則成,一箭雙雕。


吳敬中在最後時刻,帶走了余則成,這是典型的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如果余則成還留在天津並主抓黃雀計劃,那麼天津解放之後,所有的黃雀就會一隻不剩地被和盤托出,而余則成將會換上新軍裝,在公開場合打他這個軍統(已更名為保密局)天津站站長的臉。

吳敬中被打臉還在其次,重要的是失去戴老闆之後,吳敬中和他的同事們處境都變得很艱難了。將軍們一直把失敗歸咎於情報不準,余則成這顆炸彈一旦被引爆,那麼斯蒂龐克和玉座金佛的事兒,就變成了網兜裝小豬——四爪全露。

擔心餘則成的暴露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吳敬中為何不讓他“人間蒸發”?這就是吳敬中一箭雙雕的高明之處了:活著的余則成更有用。

余則成已經升任副站長,屬於保密局本部直管特工,如果他消失了,吳敬中不可能不受調查,這是一種風險。把余則成留在身邊,則是一種風險中的商機,就像吳敬中對余則成說的那樣:“這仗也就再打個一年半載了,以後靠生意!”


“以後靠生意”,那麼做起生意來,還有比余則成這樣身份特殊的操盤手嗎?這時候我們不禁想起謝若林對余則成說的一句話:“我巴不得你是(對面的人)呢!”

吳敬中不需要巴不得,以他從教官到站長的資歷和能力,要是不知道余則成就是峨眉峰,那也太小瞧老戴的看人眼光和用人之術了——能當站長的,每一個都是人精。

吳敬中帶著余則成走了,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卻帶走了一大批金銀,同時也帶給了我們無盡思考:吳敬中從老謀深算到插科打諢,這些雋言妙語背後,藏著老特工怎樣的悲哀?又是誰促成了吳敬中這種轉變?

3、潛伏中站長吳敬中和李涯談話 吳敬中指示李涯語氣表情 最後一個字是什麼意思

站長說的字是:「怯。」意思很明顯:李涯你的故事編的雖然合乎情理,但是畢竟是謊話,你自己都對這個故事有懷疑,怎麼能騙到余則成呢?而且站長特意提到了「三七年進軍統」和「余樂醒帶過的學生」首先三七年進軍統,說明余則成進入軍統時間久,對軍統的辦事手法很清楚,(指不是監視龍幫而是監視余則成);其次,站長跟余樂醒是同學,又是與余則成的老師,很清楚余樂醒的心思和教學手段,很清楚余則成心思有多縝密,你的故事騙不到他(內部監控正常,但是你監視的范圍有點越權了);而且站長一聽說此事,還沒發問,李涯就說:「我們是去監視龍幫的人」,站長一聽就是假的,於是就告訴李涯:不是話的問題,而是語氣和眼神(指說話時的態度),李涯擔心被發現是假話,所以說的時候,下意識的避諱跟余則成對視,因此余則成發現了問題。

4、國民黨時期軍統的吳敬中是共產黨的卧底嗎?

國民黨時期軍統的吳敬中不是共產黨的卧底。
吳敬中是電視劇《潛伏》中的國民黨軍統天津站站長(後為國民黨保密局天津站站長)。吳站長是潛伏劇中的老狐狸。當年也曾是意氣風發的北伐國民革命軍,看透世事,處世為人老奸巨猾,奸詐,且相當斂財。

歷史原型
吳景中,湖北武漢黃陂人。早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後加入軍統,歷任軍統臨澧訓練班第一大隊第二中隊指導員、中蘇情報所科長、總動員會第七經濟檢查大隊隊長、軍統西北區區長、第八戰區長官部調查室主任、軍統東北區區長兼北滿站站長、國防部保密局天津站長、天津警備司令部情報處長。1948年在南京被毛人鳳關押,次年去台灣,1950年經蔣經國保釋。

5、軍統天津站的天津站


1945年12月初,戴笠親自到天津裁撤了原有各潛伏組織,建立軍統局天津站(1946年7月1日後改稱國防部保密局天津站)作為當地特務最高指揮機構,以老牌軍統特務陳仙洲擔任站長並兼任天津警備司令部稽查處處長和天津財產清查委員會行動組長。1947年4月,陳仙洲調往沈陽,按照保密局公開機關和秘密單位分離、秘密單位指揮公開機關的原則,保密局派吳景中任天津站站長,白世維任警備司令部稽查處處長。這位吳景中即電視劇中保密局天津站站長吳敬中的原型,湖北黃陂人,早年曾加入中共,畢業於莫斯科中山大學,後加入軍統,歷任軍統臨澧訓練班第一大隊第二中隊指導員、中蘇合作所科長、軍統西北區區長、第八戰區長官部調查室主任、軍統東北區區長兼北滿站站長、國防部保密局天津站站長等職,1949年去台。
天津站是保密局系統中一個比較大的單位,據沈醉在《國防部保密局內幕》中透露:「保密局外勤各省站的編制,按國防部核定的人數分為三種:如上海、南京、天津、北平、四川、雲南等大一點的地區稱為甲種站,為160人;安徽、貴州、新疆等稱為乙種站,110人;更小一點的地方稱為丙種站,只有60人。」天津站就是編制比較大的甲種站,其在天津的主要活動是會同中統天津區、憲兵第20團、天津市警察局、天津警備司令部稽查處、三青團天津支團等軍警憲特機關鎮壓天津市的學生和工人運動,並且指揮全市范圍內的大逮捕、大搜查。1948年秋,保密局又把派駐天津的各公開機關的特務分子分別編成若干情報組,歸天津站統一領導。
1948年天津解放前夕,保密局駐天津人員紛紛自尋門路逃命,吳景中趁機借故南逃。後在南京被毛人鳳關押,次年去台灣,1950年經蔣經國保釋出獄。吳景中離職後,孤城天津已岌岌可危。李俊才挑選了一些未曾暴露過身份且有一定社會關系和職業作掩護的特務分子,分成4個情報組潛伏下來。天津解放後,李俊才被我軍俘虜,1966年4月16日被人民政府特赦,後曾任陝西省西安市人民政府參事。

6、吳敬中到底是不是雙面間諜,要怎樣來看待呢?

馬奎死了,陸橋山死了,李涯也死了,就連那個在現實中隱藏了十三年的盛鄉(這是個梗)也死了。只有軍統天津站站長吳敬中全身而退,還在繳械抄家之後帶走了余則成。吳敬中接受了更重要的新任務,隨之而來的必然是軍銜的晉升,而且到了島上,安全已經無憂。

這樣看來,吳敬中是《潛伏》中最大的贏家,他的學生兼副手余則成也沒輸,只要吳敬中肯把這個事實上的雙面間諜當下去,他就不會暴露——雪山千古冷,獨照(罩字更恰當)峨眉峰,吳敬中完全擔得起“雪山”這一代號。

如果李涯泉下有知,也會拿一百萬出來賭吳敬中就是個事實上的雙面間諜。


我們之所以說吳敬中是雙面間諜,並非沒有根據,余則成至少有三次(有讀者說是七次甚至九次)已經暴露,但都在吳敬中的遮掩下巧妙過關——吳敬中只需深挖一鍬,余則成翠平就都無處藏身。

以吳敬中數十年的特工經驗、青浦特訓班教官的資歷,要是沒看出余則成就是那個峨眉峰,那不是他瞎了,就是戴雨農瞎了。

老戴老吳當然都沒瞎,所以吳敬中只能調侃:“峨眉峰,還特么獨照,頗具浪漫色彩!”


吳敬中不但調侃了馬奎,連凱申物流的大老闆也一起調侃了——那首詩就是凱申寫的!

按照規矩吳敬中提到凱申的時候,是要立正的,吳敬中不但不立正,還罵上了三字經,擺明了是把凱申當花生米了——那是史迪威給取的綽號。

吳敬中敢說敢罵,就說明他已經把立場拋在了一邊,眼裡只剩下了利益。這正好是當雙面間諜必備的潛質——讀者諸君都知道,雙面間諜兩頭通吃,為的就是自己的利益。比如“金條高尚齷齪論”的首倡者謝若林,其實就是個多面間諜,他做的是生意,只為金條服務。

吳敬中也曾忠誠事業敬重英雄,但是在第一夫人講過“特權滋味”之後,他就沒有什麼可忠誠的了:豺狼當道不復問狐狸。幾個特務打幾下冷槍,已經於事無補。別人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他是連縱也不撞了——他想的是怎麼保住身家性命和富足生活,他明確告訴余則成:“黃雀計劃沒前途,往後咱們靠生意!”


生意場上是沒有是非的,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而余則成跟吳敬中有共同的利益,所以他們有可能成為朋友。

余則成暴露,是吳敬中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因為一旦余則成暴露,吳敬中就會面臨三種嚴重後果:其一,抄家;其二,查辦;其三,槍斃。

一旦吳敬中被抄家,那麼宋朝的夜明珠、季偉民家的玉座金佛、斯蒂龐克轎車換來的七根金條兩萬美元,就全都歸了別人了。用葛朗台的話來說,這簡直就是“抹脖子”。

吳敬中是一根大蘿卜,他枝枝蔓蔓帶出來的泥,肯定要牽涉到很多人,站長落馬,局長遭殃,吳敬中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上面的人更不允許,一點余則成暴露,吳敬中只有死路一條:或者被槍斃,或者“被自殺”。

吳敬中混跡官場多年,是一個既不捨命也不舍財的主兒,所以面對這三種後果,他一個都不會選,他只能祈禱余則成安然無恙——他是不會偷偷下手幹掉余則成的,因為一個副站長消失,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而且余則成的戰友一定會找他報仇,吳敬中可不想每天抱著金條美元躲避追殺。

所以吳敬中只能拜託余則成做事小心一點,千萬別把自己也牽連進去。


但是作為一個老特工,吳敬中也知道“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常在河邊走不能不濕鞋,自己的得意門生余則成,等於把自己推上了三岔口——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三條路可走。

第一條,拋下夜明珠玉座金佛斯蒂龐克都不要,狠下心來加入余則成一夥,為徹底搞垮凱申物流奉獻一切。

這條路雖然能活,但會活得比較苦比較累,吳敬中前列腺已經出了毛病,吃不了苦受不了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走這條路。

第二條,施展雷霆手段拿下余則成,自己將功折罪,或許可以保住一條性命。

這條路也能活,但是代價太大,因為他知道上面的人比自己胃口還大,僅僅拿出玉座金佛和夜明珠是不夠的,連自己的房子車子都搭進去,也只能換來一個削職為民。這是一樁虧本的買賣,精明的吳敬中絕對不做。

第三條路,就是當雙面間諜,讓余則成在自己掌控下活動,只要自己不死,余則成就不會暴露。

這是一條兩全之路,既保住了自己的房子車子位子,還讓余則成欠了自己一個莫大的人情。更為重要的是,自己跟余則成是師生關系,這點香火之情極其重要,而且余則成也曾明確表示過要首先效忠老師。


所以在三岔路口,吳敬中選擇了最安全的一條路:讓余則成兩手空空地跟自己走——家裡的東西由別人去收拾(抄),什麼資料都別想帶走,余則成過去所做的一切,都全部歸零,就是找出對余則成不利的資料,吳敬中也有權力說那是別人偽造的。

吳敬中掌控了余則成,就等於掌控了自己的命運——如果余則成留下,對方表彰余則成之日,就是吳敬中一命歸天之時。

吳敬中在帶走余則成之前,先繳了他的槍,這就是要嚇出余則成一身冷汗,讓他往後做事小心。

官場商場情報場場場得意的吳敬中,當然懂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道理。余則成的另一個身份,對自己的“生意”有極大幫助:對面是個大市場,跟對面做買賣,有誰比余則成好使?

假以時日,是雪山獨照峨眉峰,是峨眉峰力挺雪山,還真是個未知數。


雙面間諜吳敬中就是這樣煉成的,似乎雙面間諜都是這樣練成的,吳敬中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很多人佩服吳敬中,那時因為他們都曾想做李涯,可是活來活去,卻都活成了謝若林——活成吳敬中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要想活成吳敬中,咱們可以用吳敬中的一句話來奉勸: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想當吳敬中?你想多了!

7、吳敬中懷疑李涯的時候李涯是如何化解他的顧慮的?

李涯那神奇的一跳,正好跳在了軍統天津站站長吳敬中的神經上,他在對余則成講出自己感受的同時,已經打消了一切疑慮:所有跟峨眉峰深海沾邊的人都死了,而且他們都用死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估計老特工吳敬中已經是忍了又忍,才沒問出那句話來:“則成啊,馬奎死了,盛鄉死了,秘泄密事件一直沒有停止,現在李涯也死了,你說咱倆誰是那個峨眉峰呢?”


其實吳敬中不需要問,余則成也不需要回答,一切盡在不言中,吳敬中接下來的舉動,讓余則成出了一身冷汗之後,也不能不由衷敬佩: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我此生是逃不出他手掌心了!

余則成滿心歡喜地以為,李涯摔死了,“黃雀計劃”負責人非他莫屬。正在被峨眉峰水落石出弄得“有點牙痛”的吳敬中,看著余則成還在裝傻充愣得寸進尺,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一向對余則成和顏悅色的吳敬中,此時可以說是面沉似水了,甚至眼睛裡也冒出了寒光。

這也怪不得吳敬中臉色不好看:事情都這么明顯了,你還積極要求承擔重要工作,真以為我老糊塗了?別忘了,我可是你特工生涯的啟蒙老師!


眼看吳敬中臉色不對,余則成趕緊改口:“我聽您的吩咐!”

吳敬中沒有什麼吩咐,而是直接採取了行動:派遣三個陌生人,直接到余則成家,下了他的槍,把他帶到了機場,連一張紙片也沒讓他帶走。

這三個人才是吳敬中的嫡系部隊兼底牌,這三個人面無表情不卑不亢,在余則成這個副站長面前,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敬畏之情,弄得余則成手足無措,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暴露,老吳這是派人來抓他呢。

那三個人不但繳了余則成的手槍,連公文包也接了過去。余則成交槍的時候,曾經有過一絲猶豫,但是看著近在咫尺的六隻眼睛,最後還是選擇了服從。


按照以往的規矩,余則成應該坐在後面寬敞的座位上,但是這三個特工,客客氣氣地把余則成請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如果吳敬中開車,是可以這樣做的,但開車的不是老吳)。

淌著冷汗的余則成被帶到了機場,看見了早就等在那裡的吳敬中,吳敬中和顏悅色滿面春風,余則成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嗎,如果此時他還不知道吳敬中這一手就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嚇,那他就不配當什麼峨眉峰了。

吳敬中告訴余則成:“要走的不是我,而是我們,而且這一走就不會再回來了!”

余則成試探著想要明天再走,以便收拾一下自己的家當,當然也被吳敬中一口回絕:“我知道這幾年你置辦了不少家當,放心,會有人替你收拾的!”


吳敬中這一手,不但令余則成由衷佩服,也讓我們有點寒毛直豎。吳站長這一手玩兒得太絕了,這是典型的一箭雙雕:其一,自己派人替余則成“收拾家當”,等於一次不動聲色的查抄,余則成一切秘密盡在他掌控之中;其二,掐斷了余則成與上級的一切聯系,余則成要想再接上組織關系,那就比登天還難了。

這時候有人禁不住就要問了:軍統天津站中層幹部基本都死絕了,就剩下余則成這么一根獨苗,而吳敬中明知道自己不是峨眉峰,拿他為什麼不把余則成抓起來?

如果當面請問,吳敬中只會深沉地一笑:余則成暴露,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得用多少玉座金佛和斯蒂龐克才能把事情擺平?


吳敬中這個問題,讀者諸君都能回答:你根本就不會拿什麼玉座金佛和斯蒂龐克去平事兒,讓老虎把吞進去的肉骨頭吐出來,那可要比虎口拔牙難多了!

吳敬中是軍統天津站第一虎,他賺得盆滿缽滿,才不會為了一個余則成而破財消災呢:余則成抓不抓,有什麼要緊?

吳敬中曾經對余則成等屬下說過:“幾十萬上百萬精銳,成建制垮了,戰局豈是幾個偷雞摸狗的特務所能改變的?”

吳敬中的意思很明顯:民心丟了,地盤丟了,大勢已去,誰還顧得上追究誰的責任?豺狼當道不復問狐狸,大家都不幹凈,憑啥讓我吳敬中破財免災?

吳敬中不愧為官場老油條,他知道當時已經無人不貪,來懲貪的可能就是一個貪官,又怎麼會拔出余則成這根蘿卜而帶出吳敬中身上的泥?


在吳敬中眼裡,大家做的都是生意,蔣宋孔陳有大權力,做的是大生意,自己這個天津站站長,有點小權利,做的是小生意,既不是前無古人,也不是後無來者。

所以不管余則成有沒有暴露,吳敬中都不用付出玉座金佛和斯蒂龐克,盡管當時沒有玉座金佛和斯蒂龐克擺不平的事情。

吳敬中之所以罩著余則成,是因為余則成還有大用:既可以當他的善財童子,也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只有上峰查辦,那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雨過地皮濕,大不了停職幾天,又可以換個地方當官了——實在不行,還可以跑到海外當寓公。

8、《潛伏》里吳敬中要求下屬接家屬,除了給余則成出難題,還有何原因?

當余則成來到軍統天津站報到後不久,軍統天津站站長吳敬中要求下屬們把夫人們也接來享受勝利的果實。這顯得吳敬中非常懂得關心愛護下屬,因為抗戰期間,戴笠「許願」「抗戰不勝利不結婚」,這使得軍統上行下效,以為「榜樣」,都拋妻棄子「捨身抗戰」。

軍統天津站為了給下屬營造一個良好的家庭生活環境,准備了三層小洋樓、新買的沙發、床具,甚至連鍋碗瓢盆都一並置齊備了。可以說一時間,軍統天津站上下都對吳敬中感恩戴德。

第一,根據諜戰邏輯,考察每一個新晉人員。

每個新晉人員都必須內部監察,這是軍統的規矩。但是畢竟抗戰剛勝利,什麼樣魚龍混雜的人都有可能混入隊伍內部。一旦有問題,自己好偽裝,不易漏出破綻,而老婆孩子並未受過特訓,則很容易暴露出蛛絲馬跡。這不,余則成就遇到難題了。因為余則成要生生「造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記錄在他檔案里的老婆。而且在職場關系裡,領導考察一個人的責任心和人品,也可以通過這個人的「家庭觀念」來實現。

第二,根據職場邏輯,籠絡了人心,建立了天津站的歸屬感。

「天津站是個重建的站,前柵欄宿貓,後籬笆走狗,建起來頗費周章。」所有的人都不是吳敬中的鐵桿,而是軍統從各個部門地方抽調過來的。其中馬奎時候毛人鳳曾經的貼身侍衛,從上海時期的資歷;陸橋山是鄭介民的老鄉,從武漢時期的資歷;而余則成則是自己從重慶戴笠那要過來的。其實更重要的是不單單這些浮在水面的人,還有大量的中低層兢兢業業的工作人員同樣受到了此類待遇。所以大家打了8年的「光棍」,現在把老婆都接過來,重新過上幸福的家庭生活,讓大家都有歸屬感,大家自然對吳敬中感恩戴德。

第三,根據權謀邏輯,通過給全站人員置辦家產,實現了自己貪腐的第一棋,將全站人拉下水。

軍統天津站利用職務之便,在接收天津時,占盡了天津的優勢資產。什麼好的搶什麼,封條一貼就是軍統天津站的資產了。因此行動隊馬奎行動最為積極,帶人去「搶」了很多「日偽資產」。可是這些東西如何能夠進入吳敬中個人腰包呢?首先就是要把大家都拉下水,覺得這種侵吞是合理的,是站長為大家利益考慮的,因此在此後更大規模的貪腐過程中,才容易形成某種利益集團。

9、潛伏里軍統天津站站長吳敬中 大家覺得演的怎麼樣

《潛伏》里天津站站長吳敬中是由演員馮恩鶴扮演的。他入絲入扣的演繹了吳站長這個方面角色,把這個「高深」的人物演的非常到位。

吳站長是天津站頭號狠角色。當年也曾是意氣風發的北伐國民革命軍,年紀大了,看透世事,處世為人老奸巨猾,瘋狂斂財。他拿「副站長」的位子作誘餌,用陸橋山的話說就是:「讓大夥兒瞪眼乾等著,玩命表現」,自己則坐山觀虎鬥,穩坐站長之位;利用心理上天然親近的「師生關系」,欽點余則成來天津站,目的並非看重其工作能力,而是為中飽私囊找一個放心的代辦人,倆人第一次會面就別有用心地暗示「你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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